技术 | 各种表盘珐琅工艺大揭秘

大家津津乐道的雅典表盘珐琅工艺保留并采用百年历史的技术，珐琅工艺是他们特别出名的地方。雅典表于 2012 年还收购了珐琅顶级制作商Donzé Cadrans。该公司由珐琅大师 Francis Donzé 于 1972 年创立。Donzé Cadrans是非常有名的顶级珐琅制造商，除了雅典表和开云集团旗下品牌制作表盘，Donze Cadrans 还为百达翡丽、播威、卡地亚、爱马仕和宝玑代工表盘。。今天我们就具体来看看雅典的珐琅工艺。

▲onzé Cadrans

珐琅粉

珐琅粉是珐琅的基础，珐琅粉的千变万化实际上添加了导致不同颜色的不同金属氧化物。珐琅粉是用于装饰的最敏感和反复无常的材料之一。有时天气的变化就会导致他们变性，即使是太晴朗或太潮湿的日子都会让它们发生变化。

▲珐琅粉

制作珐琅粉末本身就是一个古老而少见的职业。早期这门行业是非常危险的，因为有些是基于铅或包含其他有毒元素，它们现在已不再使用。为了达到期望的显色结果，工匠需要对实际粉末有丰富的经验。由于各种不一样的珐琅粉成分，它们具有独一无二的特性，并且在烧制过程中可能会改变颜色。珐琅粉制作工匠通常是自学成才的，因为没有专门针对这一职业的官方学校。从事这门行业需要极大的耐心。

大明火

首先，大明火珐琅是一项珐琅常见的工艺，它需要在同一个珐琅上涂上许多层，再用炉火烘烧固定。简单来说，这项工艺就是顏色与温度的游戏。最重要的是，大明火珐琅对制作工序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面盘上的每一层色彩都需经过熊熊烈火的洗礼。所以面盘上顏色要厚实，就得让面盘经过同样次数的焙烧。层数是衡量大明火高端与否的重要点，通常高端大明火是三层，而雅典是5层及以上，是业内最高级的大明火。层数越多就越饱满越立体越温润。但同样的层数越多失败的风险就越大，良品率也就越低。

大明火珐琅的上色也有讲究，它的顺序必须是由浅至深，且由暖色调开始，每次上完一个顏色就要把面盘送进窑内以800℃的高温烧制让珐琅融化，等取出后再令它冷却。要让顏色达到完美。所以大明火珐琅上色的过程不只繁复，其实也充满风险。高温上釉的过程中就要有成品会被烧坏的心理准备，因此温度和时间把握得宜相当重要。那么一个大明火珐琅面盘究竟是如何烧出来的呢？首先，在烧制珐琅面盘需将金属面盘弯曲让它呈现拱形，为的就是要平衡烧制金属时所产生的惯性收缩。 接着在面盘上撒上珐琅粉末，最后再将它以大火焙烧使珐琅玻璃化也就是形成釉面。

▲撒粉

珐琅层中通常会有一些内含物也就是气泡，雅典是在涂下一层珐琅时小心地刮掉并用珐琅粉代替。 无论如何，层很重要，因为 5 层以上才诞生出了 Grand Feu 闻名的奇妙的深邃、光滑和清晰的表面。烧制完后，珐琅彩绘工匠会在面盘上绘制刻度与时标，接着再让面盘经过一次焙烧，让绘制的图标能牢固于面盘之上。

▲剔除气泡

▲烧制

▲成品

内填珐琅

内填珐琅（Champlevé Enamel）也有人将之称为围填法，属于珐琅艺术较早形成的技法之一。大致上可以理解为工艺师先在金属胎体上运用雕刻方式以达成欲呈现的各式图案，然后再向各区块内填入珐琅釉料继而烧制完成。

▲雕刻铜基底

▲上珐琅料

内填珐琅的金属胎体本身就是一个草图结构，工艺师需先在这块基础上利用不同的方式（例如模铸、刻凿、腐蚀、敲击⋯⋯等）来制造凹陷的上色空间，不过由于是以胎体本身作为轮廓线，因此少了如同掐丝珐琅需以植物胶水凝固定位的过程，且因内填法在不同区块内採用的顏料往往会呈现跳脱性，即以完全不同的色调上色，故在入窑烘烤的制程，工艺师需先衡量釉料的熔点高低，以较高熔点的珐琅顏料优先上色，再依序填入至最后熔点最低的釉料，属于分段式的上色-烧制过程，在过程中如果某一个阶段的釉料产生龟裂或是色泽大变，便需从头来过，因此每个阶段皆需谨慎以对；而在接近成品的内填式珐琅面盘上，因为其大块分布的缘故，还能发现类似水墨画中晕染状的效果，十分特别。

▲成品

掐丝珐琅

掐丝珐琅实际上就是景泰蓝，掐丝珐琅（Cloisonné Enamel）的"Cloisonné"从原文字义翻译来看为「分隔」，所谓分隔简言之就是指工艺师会先经过以金属丝（大多数金丝）线盘绕出主题花纹、再固定于珐琅金属胎体上的程序，确立作品的图案基础，接着在图案的各部分区块中填入各种色彩的珐琅釉料，然后放入窑内高温烧制最终产生出的作品即可归类于掐丝技法之中。

▲掐丝为在底图上以细薄金丝扭曲塑型

工匠先在纸张或面盘上直接描绘设计草图，待主题图案确立后开始进行掐丝工序：将厚度约为0.07mm的金属丝线（大多数为金丝）以工具夹取并弯曲成图案轮廓线，待轮廓铺陈结束，一个个内外区间便井然成立，跟着工艺师会为金线轮廓涂覆一层植物胶水，并放入约800℃的窑内烘烤，令胶水与金线紧密黏合于面盘上，烧制完成时整体轮廓厚度会达到约1mm的程度。

▲挫刨平

接着工匠会挑选适用于各个区块的多元色调，透过画笔蘸取珐琅釉料为面盘填涂色彩，以呈现出图案的鲜活灵动感，上色后入窑烧结，需要三到四层彩色珐琅，并在大约 800° 的窑炉中烧制至少六到七次才能产生浅和深的效果。釉层需先用合金挫刨平，再送入窑中烧制出玻璃化釉质，随后再行抛光。景泰蓝是珐琅工艺最精雕细琢的例子之一。单独为一个表盘弯曲和放置极小的金线需要长达 15 小时。并且没有捷径可走。总而言之，完成一个景泰蓝表盘需要 50 多个步骤，包括多达 12 次的窑炉之旅，可以想象，每次烧制都意味着表盘成为废品。

▲成品

玑镂佛朗尅珐琅

玑镂佛朗尅珐琅实际上就是透明珐琅，“玑镂”指在玑镂机板上完成的装饰。其造价不菲，因而通常只用于装点金、银等贵重金属打造的表盘。“佛朗尅”指运用冲压工具在“手工玑镂”胎体上打造的纹饰。该纹饰需使用冲压件施加超过100吨压力方可形成。打造这两种纹饰宜使用半透明或不透明的珐琅，以更好地区分两种图案的特色。施涂珐琅后，匠师必须抛光、钻孔或进行其他润饰。贴花将使用丙烯酸涂料绘制

▲金银底座冲压

▲上珐琅料

▲对表盘进行软抛

▲烧制

透明珐琅在表盘上沉积数次（通常为 4 次或更多），赋予该作品鲜艳的色彩和略微透明的效果。烧制焙烧可能需要几秒钟到几分钟的时间，温度在 650°C 到 1000°C 之间，具体取决于技术。在大明火中，珐琅师将表盘多次置于 800-900°C 的火中，让图案和颜色逐渐显现。当表面冷却后，用非常细的砂纸打磨。

▲成品

以具透明或半透明性质的珐琅釉，经烧制后，显露出因图案线条粗细深浅不同而引起的视觉上明暗浓淡的变化。这种珐琅做出来的波纹盘面立体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