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与爱人去泰国旅游,四处走走转转,拍拍逛逛,不觉九日的行程就已接近尾声,可我心中始终还萌动着那个看手表的念头,而爱人心中也始终记挂着要为我刚刚过去的三十岁生日选择我人生中的第一支机械手表。我其实是一直中意积家的大师月相的,那种简洁沉稳的感觉,仿佛是要追求的人生境界一般,可自己的理性思维又告诉自己价钱贵了些,而爱人必然是外貌党,钟情于让我戴上既显年轻又不失大气的万国,更何况在平日里我也偷偷地在心里预演着将万国戴上手腕的样子。于是在我们两人的共同选择下,在即将登上飞机回国前,最终缘定柏涛菲诺计时。
回程的的飞机虽然是夜航,但我们两人在买表的兴奋中难以入眠,不停地欣赏把玩着我手上这一全新的物件,于我是一个里程碑式的纪念和来自妻子深深的爱,于她则是一件称心如意的礼物和对我心满意足的付出。
从佩戴上腕表的那一刻起,你佩戴上的就是余生的时光和来自家人的深深的爱。时光仿佛倒退回我年纪还小的时候,这一切又似乎是你最爱的那些人的经历。那是只知道疯玩和奔跑的年纪,在姥姥姥爷家等着长大,天真地以为距离长大的日子还有很久。那时候的姥姥姥爷分别戴着一块罗马表和梅花表,是他们很多年前,花了三个月甚至更多工资收获的奢侈品。在那个年代,他们为拥有一块瑞士手表而感到自豪。虽然每天都要手动上弦,但仍不觉繁琐,就这样一戴几十年,还偶尔被我偷偷拿在手上把玩,甚至还摔到过地上。但它们的齿轮依然按照既定的方向转动,记录着时间,记录着他们的爱情,记录着我的成长,也记录着一家人的喜怒哀乐。直到后来,我跟着爸爸妈妈搬到新家,不再能每天见到他们和他们的手表,再到不久后一个除夕的清晨,姥爷的突然离去。后来在整理姥爷的遗物时,又有机会仔细端详那块已颇为破旧的手表,发现原本镶嵌在表盘上的细小钻石已全然不见踪影,姥姥回忆起姥爷前阵子去外面修过表,想来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被修表的撬了去也未发觉,家人听到此,不禁哑然。
还是那一年,我前三十年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年,父亲也在那年的九月去世。父亲那些年有一块时戴时不戴的雷达,在我的审美观中,这块雷达根本算不上一块好看的手表。但可能就是因为父亲的缘故,自那时直到大学毕业,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想为自己买一块雷达。我想,每一个儿子,即使曾经多么想走与父亲不同的路,也必然会在心中刻下来自父亲深深的烙印。
手表上的时间,时快时慢,现实中的时间,一分一秒。这些年的手腕上,戴过卡西欧,也戴过fossil。三十而立,转瞬即至,曾经的少年郎,如今也是大人模样。那些你以为曾经遥远的事,正随着娶心爱的妻子,有自己的房子,开代步的车子,戴心仪的手表这些事的实现而又一次与你渐行渐远。而所有这些,也只不过是你一直最亲近挚爱,却有时也赌气埋怨的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只有长大了才会明白,有些事儿,你肯定也要经历一次。
姥姥仍然戴着那块需要天天上弦的手表,年纪越来越大的她,看的已经不再是时间,而是可能已经略显模糊的回忆。而我们每一个经历过成长的人,又何尝不想像那一块块手表一样,陪伴着家人,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优雅一瞥
确实很美
和小黄人合影
侧面
和小飞机合影
帅气的螺旋桨与优雅的柏计
上手
和老婆刚维修回来的钥匙合影